財經(jīng)下午茶文字實錄-四個女人 尋找女人一生的精彩(下)
    2010-03-26        來源:央視網(wǎng)

    沈竹:財經(jīng)下午茶,天天有好茶,各位下午好,我是沈竹。很高興今天三八婦女節(jié)的后一天啊,3月9號我們接著來聊一個,第一百個三八婦女節(jié),作為女性朋友來說,她們在事業(yè)上面,感情上面,家庭上面,工作上面,理想上面等等遇到的一些自己的經(jīng)歷和精彩的這種自己的觀點吧,我們還是袁小文女士,武英奶奶然后方舟,甲方舟。不能叫小朋友了吧。
    蔣方舟:妹妹。
    沈竹:也是熟女之類的了。那我們昨天說到這個期貨行業(yè)啊,袁小文女士來自期貨行業(yè),你知道期貨行業(yè)啊。
    袁小文:有聽說過嗎?
    蔣方舟:我知道兩個字怎么寫,這個是我對這個行業(yè)的唯一認識,但是我知道跟錢打交道,但是怎么打交道我不知道。
    沈竹:就一天能虧好幾百萬的那個職業(yè)?
    蔣方舟:哎呦。
    沈竹:然后按小文女士的話來說,一個男性的行業(yè)就跟軍隊啊。
    袁小文:就是說我在第一次到那個,因為當(dāng)時我是92年進了這個行業(yè),但是我94年第一次到,因為這個行業(yè)160多年的歷史,在美國芝加哥是它的發(fā)源地,我到那一去看我就震撼了,成千上萬的一個場子里面全是男性,女性非常少,唯獨那么多人只有一個中國人,這個人的名字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叫愛權(quán),是臺灣人,實際上他最后說因為我愛權(quán),他老朋友姓錢,他說我是愛錢。
    沈竹:所以你是被迫選的這個職業(yè),如果讓你主動去選擇?
    袁小文:不是被迫。
    沈竹:主動的嗎?
    袁小文:不是主動,糊里糊涂的,因為當(dāng)時部隊下來也不知道該選擇什么,很想自己試一試,自己到底有沒有能力在這種市場經(jīng)濟里面去做一點事情,當(dāng)了23年兵。
    沈竹:你一說這糊里糊涂我們特別有感觸。
    袁小文:糊里糊涂的。
    沈竹:你像我跟方舟我們真的是明明白白的在過自己的生活,但是她們那個時候的50年代出生的,30年代出生的,尤其是武英奶奶一句話特別讓我感觸,我們那時候年輕的時候很土啊,不知道時尚,不知道女性的自我,不知道事業(yè)。
    武英:為了生計而生存。
    袁小文:沒裹小腳嗎,您那給你裹小腳了沒?
    武英:我還沒有趕上裹小腳。
    沈竹:差一點就裹上了?
    武英:差一點,我的姥姥就裹小腳。
    袁小文:沒留大辮,38呢。
    武英:沒有,沒有。
    沈竹:但是戰(zhàn)火紛飛的那個狀態(tài)還記得?
    袁小文:在北京啊您是?
    武英:記得,在北京,負責(zé)打北京城,炮火連天的,全都看到了。
    沈竹:所以您看到袁總這樣的。
    袁小文:我們在電視上盤過,電影上看過。
    武英:我是親目楚的。
    沈竹:所以您看到袁總這樣的成功女性,您是覺得?
    武英:我非常羨慕和佩服,她剛才說不叫女強人,但是我認為是女強人,為什么呢,因為她所做到的,一般的女人做不到,一般的女人就是很普普通通的,你是出類拔萃的。
    袁小文:我也很普通,我覺得很普通。
    沈竹:對,武則天也很普通。
    武英:出水芙蓉。
    袁小文:那也不能這樣。
    蔣方舟:其實我最大的看到小文阿姨吧,最大的感觸就是一個女人可能她的最高職位還是女人,就是最高職位和她的最終的職業(yè)還是個女人,我覺得。
    袁小文:你知道我跟你說我自己感覺到我可能是女人,我自己在想,哪些地方是比較像女人,可能我特別是在年終總結(jié)的時候,我自己感覺到我是從來沒有稿子的,我年終總結(jié)也是一般全體員工啊那些干部在一起開會的時候,我就一個一個的點評他們,就好象數(shù)自己的孩子,你在哪個丟的,哪個少了。
    沈竹:就是把那些母性的光輝發(fā)揮到了領(lǐng)導(dǎo)崗位上?
    袁小文:我自己覺得就是這樣子的,所以他們就是感覺到,每個人有的聽了就是掉眼淚,我說我欠你的,我欠你們家庭的。
    沈竹:這用一個詞形容叫母儀天下是吧。
    袁小文:我就感覺到,我就用這樣子的就是我的風(fēng)格,我就覺得底下人干的事情,雖然好像現(xiàn)在公司做的好一點了,光環(huán)都在,我是總經(jīng)理啊,老是出場,或者是像今天這個節(jié)目什么的,實際上你背后有很多的人,他們做了很多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是領(lǐng)導(dǎo)。
    沈竹:您覺得自己的性格是不是特別像大宅門里面的那個斯琴高娃演的那個角色?
    袁小文:是像什么,就是這個公司危機特別多,你老去處理危機,老救火,你就是一個救火隊員。
    沈竹:但是在一個男性隊伍里面,而且自己又沒有做過投資,去管理一幫這些人。
    袁小文:這個你一定要非常他們就是說,它是專業(yè)性很強的,它有很多的人能夠這個專業(yè)性非常強,你想管這個,就是外行管內(nèi)行,我剛開始進來時候我什么都不懂,我怎么說糊里糊涂進來的,我們那領(lǐng)導(dǎo)說,這期貨什么叫期貨,您剛才說,你就認這兩個字,我一個朋友說你說期貨是賣油漆的嘛,給我笑的,說期貨就是欺騙人的吧,反正沒有聽到一個好的,我說這,期貨現(xiàn)在除了股指期貨,還有咱們做了節(jié)目,就是大家都對這個有點認識了,以前真的很少人知道,這屬于另類,沒什么人懂這個,當(dāng)然我選了這個,我不知道領(lǐng)導(dǎo)跟我講,我說期貨干嗎的啊,他說每天掛個黑板,大豆賣多少錢,小麥賣多少錢,明天再換一個,他就那么跟我講。
    沈竹:有沒有抗不住的時候,覺得工作壓力實在太大了?
    袁小文:有,我跟你說我想跳樓,在北京那個惠員公寓,在16樓上面,我說我今天不能活了。
    沈竹:發(fā)生了什么?
    袁小文:就是我們一個客戶,是我第一次碰到的一個客戶,就是突然他就暴倉了嘛,就你們老說的暴倉,暴倉,他就錢一下子沒有了,13個跌停板,錢一下虧了70萬。
    沈竹:跟你有責(zé)任嗎,有關(guān)系嗎?
    袁小文:因為期貨公司要承擔(dān)客戶的風(fēng)險啊,那是95年的事,94年。
    沈竹:最壞的結(jié)果是你可能被?
    袁小文:最后我給他要回來了,追回來了,我當(dāng)時那一剎那我就覺得我不能欠別人的錢就客戶不能有風(fēng)險,就站在那下去算了。
    沈竹:當(dāng)時給老公打電話說,老公你幫幫我,你幫我解決一下困難?
    袁小文:我說我要跳下去會是怎么樣的。
    武英:不能跳。
    袁小文:后來說了,跳下去了70萬能回來嗎,不行,我得給他把錢要回來,最后還是把錢要回來,后來我先生也出面幫我去要。
    沈竹:所以你說不叫她女強人吧,她確實也很強。
    武英:很強。
    沈竹:內(nèi)心確實也很強大。
    蔣方舟:現(xiàn)在這個行業(yè)中女性越來越多嗎比重大概?
    袁小文:還是少,占的比重少,但是我們今天晚上我們就要去我們要到廈門市中國期貨業(yè)協(xié)會組織的,全部期貨公司的總經(jīng)理,我估計我沒有算有多少個,我估計也不少,我覺得特別高興,我說再忙我也得去,今天晚上我是很晚去。
    沈竹:其實很多行業(yè)的女性都在少數(shù)是不是?
    袁小文:這個行業(yè)更少,太少了,而且太難了,因為你大部分的員工還是男士。
    沈竹:對,武英奶奶原來是事業(yè)的夢想有沒有?或者說怎么培養(yǎng)自己女兒的這個事業(yè)心,怎么也讓女兒變得那么成功呢?
    武英:他肯定有啊,因為她都是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我這一代的夢想我沒有實現(xiàn),所以我就把我的希望寄托在女兒身上,就是狠狠的培養(yǎng)她,怎么樣讓她出人頭地,怎么樣讓她在事業(yè)上有所成功,而且是非常嚴(yán)禁的要求她。
    沈竹:我知道為什么有這么多女強人了,是因為有這么多想培養(yǎng)女強人的媽媽。
    武英:對,而且那時候邊打。
    袁小文:你打過她嗎?
    武英:打過。
    沈竹:方舟挨過打嗎?
    蔣方舟:打過,打過,肯定打過。
    袁小文:看來不打不成材是對的。但是我就,我就是案例,特例,另類,或者說另類,我從來不動孩子。
    沈竹:那方舟有沒有適應(yīng)?
    蔣方舟:女孩不能打,因為男孩要窮養(yǎng),女孩要富養(yǎng),我從小是被男孩子養(yǎng)的嘛,所以對。
    袁小文:我從來沒有打過我女兒一下。
    沈竹:你的事業(yè)有沒有跟男性有一拼,夢想是記者是嗎?
    蔣方舟:我現(xiàn)在讀的是新聞,我對新聞行業(yè),我對什么戰(zhàn)地記者啊,包括勇闖行業(yè)內(nèi)幕這一類的,這一類的女性強人的角色,其實也挺向往的,但是很多阻礙。
    袁小文:方舟特勇敢,我覺得。
    方舟:還挺勇敢的。
    沈竹:你可以來我財經(jīng)頻道,我們這有3·15的晚會經(jīng)常曝光很多,行業(yè)內(nèi)幕。
    蔣方舟:太好了,太好了,我特別向往那種形象,因為像我對于一個行業(yè)產(chǎn)生夢想都是從腦海中的畫面感開始,像我當(dāng)作家也是先腦袋里先出一個作家,他不用洗澡,然后吃飯什么都有人伺候。
    沈竹:那時候我第一次拿偷拍機去東莞采訪的時候,曝光的時候,真的是覺得就像天使的憤怒里那樣你看過嗎,那個女記者一樣,我們也是也經(jīng);孟胍粋,我覺得有記者夢想的女孩都喜歡戰(zhàn)地記者啊,包括一些個。
    袁小文:刺激?
    沈竹:對,為維護社會正義,因為她有爭議感,而且女性她天然那種正義感會比較強。
    蔣方舟:特別是在男性行業(yè)中然后你取得一定的成就以后,我覺得你自己獲得的那種成就感是更大的。
    沈竹:如果在這個事業(yè)過程中你突然遇到了你的白馬王子,他讓你放棄你的事業(yè)跟著他走?
    蔣方舟:不可能,不可能。
    袁小文:我相信她這個。
    沈竹:讓你生五個孩子,不影響計劃生育。
    蔣方舟:不可能。
    沈竹:生一個孩子把他培養(yǎng)成人。
    袁小文:你如果是這樣,你會這樣嗎?
    沈竹:我問她嘛。
    袁小文:我問你嘛。我們討論,你會不會,你要是說有一個男士很喜歡,很愛你的說,沈竹你別當(dāng),你這么好一個主持人你別當(dāng)了,你就回家去看孩子吧,幫我生孩子,你愿意嗎?

    沈竹:我周圍有這樣的人回家了,真的回家了。
    袁小文:您呢?
    蔣方舟:你會嗎?
    沈竹:我覺得如果他愛我,我如果能愛他,他一定是能支持我的事業(yè)的。
    蔣方舟:對啊,這是底線嘛我覺得這是擇偶的底線。
    沈竹:我真的想象不通我無事可做的時候。
    袁小文:我特別理解,因為我女兒我就跟她講,我說算了,咱們家也不缺錢,我說你別那么辛苦,別像媽媽這個樣子,別走我的這個路,太累了,就比較安安分分的,不可能,馬上就跳起來了,不可能媽,要我的命了這樣的,我的想法很多。
    沈竹:在場的男性朋友們心都涼了,這年頭怎么女人都這樣啊。
    蔣方舟:但是我一直覺得我今年。
    袁小文:我說我的癲勁可能就傳給她了。
    蔣方舟:對,但是我今年真的要談戀愛,我這是不行了,我現(xiàn)在隨時隨地都能哭嚎出來說我今年一定要談戀愛,因為你大一不談戀愛就是圣斗士啊,現(xiàn)在大二不談齊天大圣了。
    沈竹:所以方舟在這上面寫了,愛情很重要啊。
    蔣方舟:很重要。
    沈竹:愛情很重要啊,所以剛才方舟寫了理想和愛情,愛情壓軸啊,最重要的一個,稍適休息我們來談一談,為什么愛情對于女人這么重要,愛情將來會在女人的這個事業(yè)、生活、工作一切都要要的時候,它扮演一個什么角色。
    沈竹:財經(jīng)下午茶,歡迎回來,既然方舟那么夢想著戀愛,真的沒有戀愛過嗎?
    蔣方舟:真的沒有。因為。
    沈竹:你太out了吧?
    蔣方舟:我也覺得,因為我覺得大家都說才女踩女嘛,但是才女有一個智力上線和智力下線,就是你智商超過一定的階段大家就會叫你才女,但當(dāng)你報表你超過那個上線的時候,你不僅不是才女,你連一個女人都不是了。像我就屬很多同齡的男孩子就會比較害怕我,因為我跟他們聊天大概聊了幾句就開始打擊他們的世界觀包括他們的閱讀,他們各方面。
    沈竹:一般都是男性給女性洗腦,她一開始就把男性的腦給洗了。
    蔣方舟:所以在他們眼中我覺得就挺害怕我,覺得我不太像一個女人。
    沈竹:恐龍?
    袁小文:太厲害。
    蔣方舟:對,覺得太厲害了。
    武英:稀有動物,熊貓,少數(shù)人。
    沈竹:袁小文同志你的話,女人什么強,方舟這個東西叫強嗎你覺得?
    袁小文:我自己看我女兒,我而可能比她再大一點,應(yīng)該也是8恩我后的。
    沈竹:特別有主見有觀點?
    袁小文:她實際上是一個非常非常沒主見的孩子,我就說我能把這個孩子培養(yǎng)成這個樣,我自己沒想到,我的女兒是幼兒園一共上過三天,她可以一夜不睡覺,她1歲半2歲她就愿意一個人在家,你把她鎖在家里沒事,她自己做游戲,你把吃的喝的全給她擺那,她就一個人在家絕不出門,所以非常封閉的一個,來了一個人她就貼著墻根走,不像人家那么活潑的特別。
    沈竹:現(xiàn)在成為一個非常有主見的?
    袁小文:現(xiàn)在是非常有主見,而且現(xiàn)在回到中國來,你看跟美國的財長啊,中國的代表團去都是她陪,我說她怎么會成這樣。
    沈竹:她談戀愛了嗎?
    袁小文:有談。
    沈竹:她結(jié)婚了嗎?
    袁小文:沒有,也是剩女。
    沈竹:美國更晚婚了。
    袁小文:但是我看到她這個問題了,就您剛才說的,我原來有一個觀點我認為是我的問題,我說大學(xué)一定不要談,因為大學(xué)的時候你談了以后,我就認為,因為我們這個年齡沒有讀過大學(xué)。
    沈竹:大學(xué)不要談,現(xiàn)在在大學(xué)里面屬于非主流。
    袁小文:對,我認為是。
    沈竹:然后武英奶奶,您的女兒結(jié)婚了嗎?
    武英:我的女兒48歲了,肯定的。
    袁小文:她孫女,都老了。
    沈竹:孫女沒有,人家女兒是丁克。為什么不要孩子?
    武英:因為她可能隨我吧,因為我要這個女兒的時候也不是我情愿的,是我母親強迫我要的這個女兒。
    沈竹:那個年代。
    武英:她都不愿意。
    沈竹:那個年代,不愿意要孩子的人好像挺少的。
    袁小文:挺少的,我特喜歡小孩。
    武英: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四個人坐在一起,從面容上看是柔柔弱弱的女性,但是從心理來說我感覺一個共同的語言都有所霸氣。
    袁小文:都有霸氣。
    沈竹:這好像聽起來也不是什么好詞。
    蔣方舟:不愿意理解成好詞。
    武英:對,有一種就是霸氣的感覺。
    沈竹:但是方舟我知道你的偶像是張愛玲是吧,曾經(jīng)的偶像,不承認了?
    蔣方舟:曾經(jīng)的偶像,對,因為我不想自己落到她那么不堪了,因為她也是因為愛情上面跟胡蘭成有一段,我覺得很不堪的愛情。
    沈竹:這胡蘭成不能說啊。沒關(guān)系就說她有一段凄美的愛情。
    蔣方舟:凄美的愛情,因為我從小就看她的書,所以就告訴自己不能走她的路,不能走,因為愛情害了自己。
    沈竹:這是有暗示的,你不小心就走了她的路?
    蔣方舟:所以越來越理性,越來越理性,然后就你遇到一段感情或者你遇到別人的感情你都會不自覺的分析,然后去導(dǎo)演,然后去編劇,然后當(dāng)你想想你自己在一個愛情場景里,和別人甜言蜜語的時候,你覺得冥冥之中又有一個感覺暗地里面的自己一個導(dǎo)演,然后在指著臺長的演員說。
    袁小文:什么角色?
    蔣方舟:對,說你看這群傻子,就會有一個自己在罵投入感情感性的自己,我覺得太理性的,因為一直避免走張愛玲的路,然后所以走到另外一個極端去了。
    沈竹:那你活著多痛苦啊,你總感覺到有一個人在監(jiān)視著你?
    蔣方舟:對,因為總覺得自己無法當(dāng)一個好的演員,你總是一個好的編劇,好的導(dǎo)演。
    沈竹:愛過別人嗎?
    蔣方舟:沒有,好可憐啊。
    沈竹:暗戀過別人嗎?
    蔣方舟:大概有持續(xù)一兩天的那種所謂的(英文)吧,但是也不能稱之為愛情。
    沈竹:你覺得你心目中的愛情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的?
    蔣方舟:我覺得至少我的另外一半是一個能夠讓我崇拜,能夠摧毀我的人,我覺得是能夠摧毀我的人。
    袁小文:跟我女兒,我跟你說現(xiàn)在這女孩子我看都有這問題,都什么呢,像我們那會兒找對象或者是什么的。
    沈竹:安穩(wěn)下來?
    袁小文:就是說穩(wěn)定,可靠,你認為這個人跟你在一起你是很安全的這種感覺。
    沈竹:聽是這樣選擇您的丈夫的?
    袁小文:我當(dāng)時是這樣,我當(dāng)時還有點小浪漫,我當(dāng)時有點小什么呢,我當(dāng)時有一個對象,前面咱們也說有一個對象也是這樣的,但是現(xiàn)在你似乎感覺到有一個知識比他強的,你就覺得知識型的我向往,我覺得比我懂得多的,你別弄一個小弟弟什么的,還得什么我比他懂得多,我希望這個男的比我的知識多,我覺得這個就是我當(dāng)時向往的,現(xiàn)在這些女孩啊可不得了啊。
    武英:可能是有同感,這是同感。
    沈竹:那時候?qū)矍椋?BR>    武英:我們那時候談不上,因為那個年代。
    沈竹:父母包辦嗎?
    武英:不說父母包辦也差不多少,就屬于那時候是非常是老調(diào)的,找一個不能再找第二個了,找一個行不行滴溜倆眼睛就是這樣了,老年人有這么一句話。
    沈竹:幾歲結(jié)婚的?
    武英:我結(jié)婚也是比較晚,因為也是拒絕這一方面,所以我感覺今天坐在這咱們都有同感,我結(jié)婚的時候已經(jīng)也就是在那個年齡是大齡了,28歲。
    沈竹:剩女,當(dāng)時的剩女?
    武英:28歲。
    沈竹:28歲。
    武英:那會兒要是再不結(jié)的話就會受到社會的譴責(zé),家庭的譴責(zé),親戚朋友的譴責(zé),就認為是。
    沈竹:rab又來了。
    武英:做個老女人沒人要,就這樣,所以最后就是受于這種壓力之下,自己委屈的去結(jié)了婚。
    蔣方舟:那我到底怎么才能談戀愛呢,我現(xiàn)在到處問別人。
    袁小文:放松,放松。我覺得你就是一個女孩。
    沈竹:有沒有男孩追你?
    袁小文:會有的。
    蔣方舟:會有的。
    沈竹:給你遞紙條?說咱倆聽個音樂會?
    蔣方舟:但是因為大家,因為我的身份一直是所謂的小名人,所以他們就是說。
    袁小文:這就麻煩了。
    蔣方舟:對,所以他們給我遞紙條我也不知道是粉絲性質(zhì)的,還是愛慕性質(zhì)的,然后回頭看我,我也不知道是因為認出我了,還是因為長的太可愛了,所以都很尷尬身份。
    袁小文:我跟你說你是會有這樣,我的女兒也是,她們的公司里全球最大的交易所嘛,在電梯里都掛她的海報作為公司的宣傳片。
    沈竹:那壓力很大?
    袁小文:不是,人家給她拍的,她不知道干嗎用的,結(jié)果就給她當(dāng)海報,所以這些男孩就是特別喜歡她,這個女孩,我女兒跟你差不多顯得特別小,說不敢找她,就說她太能了,然后就說,假如說漂亮也比較漂亮一點,然后又說她事業(yè)上也比較,是個打工的吧,覺得很成功,不知道怎么會有這種感覺,男孩害怕,現(xiàn)在的男孩你別看。
    沈竹:做女人難,做名人更難。
    袁小文:您別讓很多男孩怕你了我跟你說。
    武英:高不可攀的那種感覺。
    沈竹:沒有,方舟沒法猜透他的感覺對你的好感還是對這種好奇?
    武英:不要猜,女孩的感覺最重要。
    蔣方舟:而且關(guān)鍵我軟硬不吃,別人浪漫我也看不上,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
    沈竹:別人浪漫看不上,比如說有一個男孩請你燭光晚餐什么的?
    蔣方舟:倒沒有,大家都很窮就是過生日時候在樓底下擺一個什么樣的心形的,蠟燭的心形什么之類的,我看了一眼我也就躲回去了,我沒有什么太多的感動的。
    沈竹:我覺得她這樣的女孩子可能是同齡人吸引不了她了,可能至少要大年齡。
    袁小文:至少年齡要差一點,我覺得沈竹說的特對,你肯定要跟年齡大,你肯定是要覺得你特別崇拜的人,能把你搞定的。你服氣的人,你也挺服氣。
    蔣方舟:然后我第二天早上趁著還沒人趕緊就把那個心形給銷毀了,我覺得不能讓人看著丟人現(xiàn)眼。
    沈竹:太丟人了。
    蔣方舟:對,所以就軟硬不吃我覺得沒辦法。
    沈竹:就是她早熟的女孩有一個特點,是她想象到了所有的結(jié)果,她希望的結(jié)果永遠都是。
    袁小文:太完美?追求完美?
    沈竹:對,所以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的時候她覺得沒意思,沒有給我點更好玩的東西,或者是更吸引她的東西。
    蔣方舟:其實通病吧。其實通病吧。
    袁小文:而且你會看到很多同齡的男孩你會覺得他們很幼稚。
    蔣方舟:很有。
    袁小文:跟我女兒一樣。
    沈竹:現(xiàn)在的學(xué)校就是這樣的,班里都差不多大,本來女性比男性就是早熟,智力上面,情感上面都成熟,所以這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袁小文:而且很多現(xiàn)在像她們這樣的同齡人有一個什么問題呢,男孩獨生子,又被母親慣愛了,就是這種母親啊,因為我沒有兒子我是女兒,所以我知道我養(yǎng)女兒就是把她當(dāng)成男孩女孩這樣養(yǎng),可是男孩這些母親。
    沈竹:真的,都把她當(dāng)男孩養(yǎng)?
    袁小文:這些母親都戀母,就是現(xiàn)在很多的男孩啊,就有點女性的里邊,他是戀母型的,因為媽媽對一個獨生兒子特別寶貝。
    沈竹:這說的有點絕對了吧?
    袁小文:絕對是,我跟你講現(xiàn)在看很多都是這樣的,所以這個男孩為什么我當(dāng)時女兒出去都很多人就在問,你怎么敢把女兒一個人那么小送出去什么的,但我就說出去有什么好處,他沒看到孩子成長也很好,都來請教,女孩都愿意出去,男孩都不愿意走。
    沈竹:武英奶奶給方舟一點建議?她想談戀愛的話,您是特別被動,她是特別主動的?
    武英:對,我想他要想娶到方舟的話,那一定要高過她幾倍。
    沈竹:什么叫娶到,人家沒想嫁,就想戀愛,是這意思嗎。
    武英:戀愛的最終結(jié)局不就得嫁出去嗎。
    沈竹:她肯定不覺得。
    蔣方舟:那倒不一樣,我覺得反正燃燒片刻吧,片刻燃燒。
    袁小文:她想感覺一下,她可能也是為了寫書吧。
    蔣方舟:對。對。
    袁小文:要體驗生活吧。
    蔣方舟:所以男生估計不敢追我也是怕被我寫出來,實際上這個擺心型的我已經(jīng)寫過他N多次了,背地里罵死我了。
    沈竹:這不怨人家了,這真的怨你了?
    蔣方舟:對。
    武英:所以要想跟她談戀愛,那肯定要才華、智慧各方面,方方面面要高于她。
    沈竹:我覺得看完我們這期下午茶之后,就是中國男性一定感覺到壓力比較大,因為臺上的這些女人怎么都那么強啊。
    袁小文:太強了。
    武英:我們稍適休息,愛情這個話題似乎永遠聊不完啊,稍適休息我們聊一聊就是理想,現(xiàn)在的女性朋友們她們?yōu)槭裁磿總人都有理想,或者說是理想在她們的生活中占據(jù)了什么樣的角色,我們稍適休息回來接著聊。
    沈竹:財經(jīng)下午茶,歡迎回來,我們剛剛聊到這愛情,確實不同時代的愛情觀念確實差別太大了,尤其現(xiàn)在女性一下子有了職場的機會,有了這個為自己這些事業(yè)奮斗的機會,似乎理想顯得比愛情在生活中還要主流一些?
    蔣方舟:但是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我覺得,因為我9歲的時候那時候離家自己的理想是我想當(dāng)一個大師。
    沈竹:哪方面的大師?
    蔣方舟:對,別人就問我哪方面大師,我說我不管我就要當(dāng)大師,我就看到這兩個字我就欣宜的不得了我就說我要當(dāng)大師,以后誰無論問我這個問題就立刻哭出來,當(dāng)場哭出來熱淚盈眶,然后要當(dāng)大師,然后這個理想也被無數(shù)的人嘲笑,直到現(xiàn)在我不敢講也是因為現(xiàn)在理想主義者變成很弱勢群體,很稀少的動物,然后大家生存壓力真的都太大,又是蟻族,又是蝸居之類的,所以我覺得太難了,現(xiàn)在不敢提理想,但是。
    沈竹:你有沒有覺得女性放棄理想比男性更容易?
    蔣方舟:更容易,更容易。
    沈竹:你覺得是為什么?
    甲方舟:我不知道為什么,可能還是因為我們一直以來的給女性的一些枷鎖太多,像家庭一樣背負,事業(yè)你要背負,然后孩子你要背負。
    沈竹:你覺得家庭是枷鎖嗎,而不是給你溫暖的港灣嗎?
    甲方舟:我覺得看個人,因為像我個人我自己男性人格比較強,我就是,我覺得,我真的男性人格很強,然后性別有點分列,對我來說我覺得現(xiàn)在告訴我你要當(dāng)一個賢妻良母,或者你要以教育一個孩子為目標(biāo)的話,我覺得太難以禮遇了,然后包括歷史上一些女性的理想主義者都是一些為革命訊道或者為怎么樣訊道的人,真正堅持下來成為勇士的其實不多。
    沈竹:那你佩服秋姐那樣的人嗎?
    甲方舟:現(xiàn)在時代產(chǎn)生不了,但是我覺得女性不一定只是殉道者,不一定她們的理想要以犧牲為代價的,其實她們也可以是最終的勝利者。
    沈竹:其實我覺得方舟說的一句話特別打動我就是犧牲,其實女性在男權(quán)的時代,曾經(jīng)過去的幾千年好像一直處于犧牲的角色是吧,就為了成就男性而存在。
    袁小文:這不兩會里面專門提到一個嘛就是現(xiàn)在女性的就職啊,還有這些學(xué)生大學(xué)生畢業(yè)的那種比例還是不夠,還是很低啊。
    沈竹:這個比例,你聽到犧牲這個詞?
    袁小文:我愿意招女生。
    沈竹:你愿意招女生?
    袁小文:我覺得女人的犧牲能力最強。
    沈竹:她有一種本性是不是?
    袁小文:本性。
    沈竹:扭曲這種本性是不是?
    袁小文:這叫母性,她就是犧牲自己。
    沈竹:而方舟這一代她不要犧牲,她要成就自我,她就不能要犧牲。
    袁小文:我發(fā)現(xiàn)80后,90后以后的人,跟我們這一代人或者跟阿姨這一代的人,我覺得最大的差別就是,就在這一點上,她的自我犧牲精神少,而且自我性強,自私性強。
    沈竹:她可以為了事業(yè)去犧牲,為了自己的這種理想去犧牲。
    甲方舟:為了自己不叫犧牲了。
    袁小文:她為了自己的目的她是誓不罷休的,但是她要考慮別人的東西,別人的感受或者什么,自我比較這個突出。
    甲方舟:武英奶奶覺得這是進步了還是倒退了?覺得是合理的還是不合理的?
    武英:我認為她們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而且腦瓜在急速的前進,再加上她們這個年段,我認為是行動快于理想,她根本就不去想一想,而且行動就先到了,因為這個時候因為她還年輕,還沒有,她們是在成熟的階段。
    沈竹:聽年輕的時候有理想嗎?
    武英:我年輕時候當(dāng)然也有了,但是那會兒理想也不見得能實現(xiàn)得了,我那會兒的理想就想做一個醫(yī)生,能夠把天下的這個勞苦大眾有病的,有疾病的讓他們少死于這個死亡,讓他們都健康。
    沈竹:那時候好像林巧稚是一個偶像是吧?
    武英:那會兒我就看了一個護士日記,給我這么一個啟發(fā)。
    沈竹:后來是什么讓您逐漸的放棄了?
    武英:那個時候就是你是按照這個國家的按部就班的去走。不是說現(xiàn)在是我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所以你們現(xiàn)在是最幸福了,我們那個時候是沒有選擇,就是聽從命運的安排。
    沈竹:所以您女兒跟您提她要做什么做什么是吧?
    袁小文:不是命運,聽從組織的安排,上級領(lǐng)導(dǎo)的安排。
    武英:也算組織,也算命運吧,我們那會兒就是聽從命運,就算是命運。
    沈竹:像袁總選擇期貨就是組織的安排是吧?
    武英:對,您是組織的安排。
    袁小文:我這也有組織的安排,當(dāng)然我也可以不去,但是我糊里糊涂的還是去了,那個時候我不去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去了,我去了,我在理想這方面選擇可能跟別人有點不太一樣,那時候是。
    沈竹:你覺得理想對女性重要嗎?
    袁小文:當(dāng)然重要啊,你選擇東西了,比如說當(dāng)時是選北京,當(dāng)時王保森當(dāng)市長嘛,報告都是我們寫的,成立北京第一個北京交易所,那領(lǐng)導(dǎo)說看這人很能干,跟著我去北京交易所吧,我說交易所大還是期貨公司大啊,肯定交易所大啊,那我最小的,當(dāng)時還有一個大的,現(xiàn)在很大的券商,說那也是部隊搞的你去那吧,我說那是券商大還是期貨公司大,那肯定是券商大,我就想到,這個小的呢,我就覺得比較好。
    沈竹:像你們的女兒啊,你們的女兒比如說你們會鼓勵她們自由的選擇自己想干的事情嗎,就不要顧慮太多,一定要干成自己想干的事,你們是這樣鼓勵的嗎?
    袁小文:對,我是鼓勵她這樣,她也受我這個影響。
    沈竹:所以我們這代人一定有一個承前啟后的一個媽媽。
    甲方舟:但是難度好像真的越來越大了,我覺得。
    沈竹:你媽媽對你有期望嗎?
    甲方舟:她對我物質(zhì)層面沒有期望,就是你以后要買多大的房子,你以后要供我們每個月要給我們多少養(yǎng)老金,她對我物質(zhì)方面沒有期望,但是她對我精神層面要求很多,就是一旦我跟她說什么,她覺得庸俗的事情,或者是她覺得視野很小的事情她就會說很氣,說你整天在想些什么啊,但是她對我的這種精神方面的要求在我上大學(xué)之后也放棄了,因為她覺得我不快樂。
    沈竹:你觀察你周圍這些班里的同學(xué),女同學(xué),她們跟你,或者說她們的理想,她們還想做一個小女人嗎?
    甲方舟:我們寢室有,說寢室××,但是有一個是想當(dāng)賢妻良母,然后現(xiàn)在假期在學(xué)做菜,還有一個每天看報紙,就看最近房價的走勢,然后算自己每個月日薪和時薪要到多少才能在北京供養(yǎng)一所房子,所以我才說為什么理想就變成很奢侈的東西我也不敢對外自稱是理想主義者,因為就似乎在這個時代里變成一個很愚蠢的詞,雖然你可以自己選擇自己的命運,不用所謂的聽從集體,聽從組織,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但是總是覺得太奢侈了,你很多自己想做東西太奢侈,你還是被選擇和被決定的。
    沈竹:但是小文你走到這一步,你靠的是一種理想嗎你覺得?
    袁小文:我覺得好像沒有這么明確,我不知道我做了18年以后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知道,路在何方不知道,就是閉著眼睛做,就說這個人就說我干了這個事我要負責(zé)任,我這么多年跟著你做這么多工資,行業(yè)看不到希望當(dāng)時。
    沈竹:那歷史長河中,你有沒有看到過歷史長河中一些有理想的女性你曾經(jīng)羨慕過或者是覺得他們?
    袁小文:也沒有特別大的目標(biāo),我覺得我這人整個一個不是說有那么宏偉的目標(biāo)。
    沈竹:那您的女兒呢,有沒有大的目標(biāo)?
    袁小文:我女兒現(xiàn)在我感覺到,她現(xiàn)在這個年齡段跟我當(dāng)時那個時候她的理想比我大,或者說從某種程度來講還是野心比我大。
    沈竹:你是鼓勵她有更大的野心嗎?
    袁小文:我跟她講的就是,你不要想那么多,你只要一步一步走,將來你的東西就可以實現(xiàn),就跟紅軍二萬五千里,他哪知道他能進北京城啊,他不知道。
    沈竹:想當(dāng)大師的,她也沒有錯啊?
    袁小文:她這種理想這么小就想當(dāng)大師的真的特別少,甚至這兩個字,大師是什么九歲都不應(yīng)該知道,但是她都想了,說明她非常非常早熟這可能真的是另類,所以我覺得你可能跟,我覺得方舟選她來做,你肯定跟其他的女孩子肯定有很大的差異。
    甲方舟:對,男人,我是男人。
    沈竹:我倒覺得她有一定的代表性啊。
    袁小文:不會,她特別少,她實際上代表了80后,90后這樣一些大的一些東西,但是她個案我覺得她非常突出的是一個個性化的東西。
    沈竹:如果你來判斷她們的人生,你覺得你會用什么詞來性比較被動?還是說?
    甲方舟:我覺得不是被動的,其實我覺得要勇敢的多,我覺得真的要勇敢的多,因為在每一個年代那種灰撲撲的,然后那種變革中,然后女人要,我覺得要擎出自己的升天來我覺得都太難了,真的太難了,所以我覺得我不會用被動,或者說偶然,或者是幸運這樣的詞,我覺得都太勇敢了。
    沈竹:你是不是看到比如說從書里面得到的經(jīng)驗也好,從歷史的這種過程中得到經(jīng)驗也好,你會覺得女性犧牲的太多了,所以我不要犧牲,她們所犯過的錯誤我都不要犯,我要活出完全不一樣的自己,但是也不知道女性是什么樣的,所以就跑到男性那邊去了。
    甲方舟:對,好可憐,所以就性別就逐漸分列的,因為我覺得歷史它把,還有我們這么長的歷史真的把女人身上這些先天的優(yōu)點一點一點的裹在家庭里面,裹在教育里面,然后裹在什么樣的束縛里,然后我們自己都甚至沒有發(fā)現(xiàn),或者生下來或者教育很多我們的技能,很多翅膀其實從來都沒有展開過,所以我說這幾位是那么的勇敢,真的很勇敢。
    袁小文:為什么會是這種想法,人家給我算過一個命到那也是去拜一點什么。
    沈竹:別說這個,直接說結(jié)果。
    袁小文:咱就說什么結(jié)果,說我前世就是一個男人。
    沈竹:這也不能說啊。
    袁小文:說我前世是個男人。
    沈竹:今天誰選的嘉賓啊,到底是三八婦女節(jié)還是現(xiàn)在在過男人節(jié)。
    武英:就是男變成女性。
    袁小文:很奇怪。
    武英: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他們說我一點都不像個女孩子,年輕時候我們村里都認為我是一個男孩,后來頭發(fā)也剃的光光的,后來上學(xué)以后逐漸把頭發(fā)留起來他們才知道我是女孩,所以我的性格我就根據(jù)今天咱們的嘉賓可能都是有共同點,男性居多一面。
    沈竹:其實女性男性他們在現(xiàn)代的社會中。
    袁小文:現(xiàn)在男性里面很多有女性的東西,你們沒看出來嗎,我最初還是兩個人,我覺得對咱們女人來說,兩個觀點的人,都是偉人,第一個是孔子,孔子對女人那是沒咱們的事了,第二就是毛澤東,婦女得頂半個天,人家說哪只半個天啊。
    沈竹:而且男強人都是克女人的。
    袁小文:恨不得現(xiàn)在中國的女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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