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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擲千金的山西煤老板
山西煤老板,確實有錢! 這樣一個依托于煤炭的特殊群體,除溫州炒房團外,在中國,幾乎沒有任何富人階層像他們一樣,能夠贏得全國人民的一致關注。在山西這個經(jīng)濟乏善可陳的省份,大大小小的煤老板成為屈指可數(shù)的新聞亮點。 1999年以來,每屆北京國際車展中,都有神秘觀眾買走豪華展車的事情出現(xiàn),大多時候,事情的主角是山西煤老板。在山西,煤老板們多乘坐奔馳、寶馬以及悍馬,通常一人還會擁有多輛豪華車,自己開不完就送人。 在山西,曾經(jīng)有這樣一個轟動一時的新聞:山西煤老板們一次性集體買進20輛悍馬,其中,15輛被孝義的煤老板買走,剩余5輛被古交的煤老板買走。 悍馬,這種價值上百萬元的越野車,無疑是財富的標志,通過悍馬炫富之后,山西購房團又進入人們視線之中: 2005年9~11月,不足兩個月的時間內,北京建外SOHO銷售額接近10億元,其中,一半左右是山西人買單,有位山西人甚至一次性買下12套房子,總額為6600萬元; 2006年6月,一個由80多名山西人組成的“看房團”前往北京通州新開發(fā)的別墅看房,每棟別墅均價在200萬元左右,而“看房團”中多是從事煤炭行業(yè),身價都在千萬以上; 2006年10月22日,財大氣粗的山西煤老板買走上海寶山區(qū)一處樓盤約30套房源,大部分選擇一次性付清數(shù)百萬元房款…… 在歷史上,晉商的位置不可小覷,向來以節(jié)儉不露富而聞名,而熱播電視劇《喬家大院》更是將山西商人的誠信和憂國憂民的壯志情懷描繪得淋漓盡致。時過境遷,山西商人依舊不改其低調本色,就連胡潤也只能在他的“能源富豪榜”中含混提到:在上榜富豪中,山西煤炭老板占據(jù)了三分之一。但是,依托于資源而使財富飆高的煤老板們,卻將隱藏在煤炭中的財富,用一些細節(jié)揭露出來,其背后揭示的不僅是驚人且躁動不安的財富,還有一個時代的經(jīng)濟特色。 毫不夸張地說,山西省是一片煤炭的海洋,煤田總面積為5.5萬平方公里,占全省面積的1/3。現(xiàn)在,中國不再是“地大物博”的代名詞,能源在全世界范圍都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而山西,無疑就是中國煤炭能源的戰(zhàn)略基地之一。 據(jù)權威統(tǒng)計顯示,改革開放30多年來,山西累計生產原煤65億噸之多,占同期全國煤炭總產量的30%;累計調出原煤45億噸,占全國省際凈調出量的80%;出口占全國的70%。山西省社會科學院能源經(jīng)濟研究所所長王宏英曾表示:“今后20年到30年,中國的煤炭行業(yè)離不開山西,中國的能源也離不開山西! 因此,是煤炭讓財富大門向煤老板們打開,讓他們在一夜之間暴發(fā),也在一夜之間成為家喻戶曉的“有錢人”代表。 然而,在上世紀末,煤老板們的境況卻并非如此。當時,每噸煤炭的價格為40元左右,更低時甚至只有20多元,誰家有煤礦就等于倒霉。一個在山西開礦的外地人,每次到快過年的時候,只能選擇在晚上,將頭用衣服包起來,偷偷從礦上溜走,就怕被討債的人攔住。還有一些煤老板們在過年時都有家不能回,正月的寒冷季節(jié)里,也只能躲在干涸的河灘里,躲避債主要債。 面對無人理睬的煤炭行業(yè),山西政府陷入財政吃緊的焦慮之中,隨之出臺了各項招徠民營資本進入煤炭領域的優(yōu)惠措施。 此后,從2000年開始,隨著國內經(jīng)濟的快速發(fā)展,煤炭行業(yè)也逐漸有了起色,煤炭價格也開始復蘇。2002年,煤炭價格開始驟然高漲,最高時期,臨汾的焦煤售價為300~400元/噸,而成本只有60元左右。一位煤老板回憶當時的“好日子”:“一天凈賺幾十萬很輕松,每天能做的事情就是數(shù)錢,都是現(xiàn)金。” 當時,數(shù)以萬計的投資客,來自全國各地的資本,都集聚山西,想要搭乘這座“黑色列車”到達財富終點站。其中,溫州資本最為令人矚目。當時,“在山西任何一個產煤縣市,都活躍著溫州炒煤團的身影”,山西省60%左右的煤礦被溫州人收購。 隨著中國經(jīng)濟的不斷升溫,煤炭財富在短時間內急劇增加,伴隨而生的是身價過億的煤老板群體。 然而,該典藏的正在墜落,該墜落的正綻放著榮光。 現(xiàn)在,煤老板,這個幾乎在全國最能體現(xiàn)和創(chuàng)造暴富奇跡的符號,正在經(jīng)歷從天堂到地獄的轉變,即將退出歷史舞臺。有人說,他們正在宿命般的墜落中墜落,也有人說,他們在該榮光的無奈中墜落。 2008年9月2日,山西省政府頒布《關于加快推進煤礦企業(yè)兼并重組的實施意見》,煤炭整合被提上日程。按照山西省重組規(guī)劃,煤礦數(shù)量將從2600個減少至1000個,煤礦企業(yè)數(shù)量從2200個減少至100個左右,小煤礦將徹底終結。 河東河西,也不過幾年。如今的煤老板,再無昔日風光。被“一刀切”的政策逼得毫無退路的他們灰頭土臉,此時透過社會輿論再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已不是——一擲千金、暴殄天物,而是黯然退場。在這場與資源、政策法規(guī)以及行政命令的博弈中,再強大的民間資本攻勢也成了強弩之末。 《北京青年報》曾這樣評論煤老板,“在山西的經(jīng)濟和政治格局中,煤老板從來都是舉足輕重的一股力量,他們控制著很大一部分煤炭的產量,同時也對當?shù)氐男姓䴖Q策乃至民生有著重要的影響。在大量關于煤礦事故和官員腐敗的新聞中,人們總能從字里行間窺見煤老板的身影。與此同時,煤老板又是中國最隱秘的一個富有階層,人們能夠目睹他們的闊宅與豪車,能聽到他們的種種傳奇故事,卻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更無法從正常途徑了解他們的詳情。在歷次整治小煤窯的過程中,查清煤窯的股權結構從來都是最困難的事,從比較極端的意義上說,鑒于煤炭行業(yè)資本與權力的結合已經(jīng)歷史悠久,到底誰是煤老板恐怕已經(jīng)無法深究。煤老板,很可能只是一群隱身人。他們從未亮相過歷史舞臺,所以也無所謂退出! “山西煤老板”,這個寓意復雜的稱呼即將在歷史中淹沒,煤炭的特殊性再也不會催生出璀璨而真實的暴發(fā)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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